第 102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102 章
戚雲晞打發走許懷彥去看阿嬋, 餘靈素來了，她就從餘靈素這裏知道了許懷彥態度大變的原因。
上次差點將阿嬋弄丟，這回又使戚雲晞的計劃泡湯, 餘靈素自責得不得了：“都怪我，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世事難料，戚雲晞相信餘靈素並非故意，笑：“有情人終成眷屬，是喜事, 說什麽怪不怪的。這個計劃本就有不周全之處，就是這一回他沒有撞見, 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穿幫, 你不要往心裏去。”
就因為戚雲晞總是能夠設身處地替她著想，餘靈素也更加為戚雲晞擔心：“聽程知遠說，許大人會帶你們娘倆去上京，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戚雲晞：“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能長長久久活著, 誰也不想死，原本不想同他有過多糾纏的, 他非要湊過來，那就不用白不用。
說話間，曉荷匆匆忙忙跑來了。
戚t雲晞心中一緊。
許懷彥已經在府裏了，能令這樣慌張的，一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。
戚雲晞的神情也變得凝重：“怎麽了？”
曉荷：“胡神醫與佟寒來了，就在門外等候。”
戚雲晞震驚：“他們怎麽來了？”
尤其是胡神醫，他並非大楚人, 而是來自大楚的鄰國大夏, 乃大楚皇後的同門師兄，常年雲游四海, 一向行蹤不定。
曉荷想起來：“您昏睡時大人寫了一封信，讓婢子送去柳城的驛館，應該是佟護衛帶來的。”
戚雲晞明白了，原來還是許懷彥的所作所為。
餘靈素也看懂了，起身告辭：“既然神醫來了，我就不打擾了，旁的先別想，身體為重。”
對上餘靈素殷殷的目光，戚雲晞點點頭，吩咐曉荷：“快請。”
之前想都不敢想，如今人都到了，她可不會因為意氣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。
戚雲晞很快在花廳裏見到了胡元。
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五年前的冬天，並沒有照面，那時戚雲晞處境尷尬心灰意冷，胡元也忙著給許懷彥尋找頭疾根治之法。
他還是那副老樣子，一如既往從容溫和，看著就讓人心生親切。但因為她目前和許懷彥的關系，還是微微有點不自在。
胡元面帶微笑，率先開口：“戚姑娘。”
對於胡元，雖他是因為許懷彥的關系來見她，三次都是，戚雲晞在心裏還是感激他沒有令她更尷尬。
戚雲晞認真回禮。
許懷彥在信裏催得急，看到戚雲晞的虛弱，胡元有些明白了。
他是在來隆城的途中從佟寒口中知道許懷彥和戚雲晞有個孩子，既然孩子順利生下來，也就意味著他當年開的藥戚雲晞沒有吃。
廢話不多說，胡元開始給戚雲晞診治，望聞問切下來，胡元面色凝重。
見他這樣戚雲晞心裏有數了，也看得開：“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找大夫看過，但都不理想，您直說無妨。”
胡元道松開眉頭，笑著安慰戚雲晞：“也是巧了，一年多前，有人拿著醫案來咨詢我，那病人的癥狀太過特殊，就私自琢磨了許久，那位病人的病情與你十分相似，那時我只有一成的把握將人治好，如今至少有六成。”
這算是意外之喜了，陪在一旁的曉荷更是喜形於色。
戚雲晞好奇：“之前去找您的人可是姓何？”
胡元疑惑：“你認識？”
戚雲晞說是：“正是一直在替我調理的大夫。”
這樣就更好辦，胡元對治好戚雲晞很有信心，但他也有他的難處：“你這病拖得太久，調理起來需要時間。”
戚雲晞問他：“大約需要多久？”
胡元：“徹底治愈需要三到五年，前期治療時得頻繁調整方子，你若信得過我，最好隨一起去上京。”
戚雲晞垂眸，對面的可是名震大楚與大夏的名醫，她沒有信不過的。只是胡神醫和他是熟人，會因為他的授意故意這樣說嗎。
胡元想到了什麽，推心置腹道：“你不要多想，現在的你在我眼裏，不是任何人的附屬，只是我尚來得及治好的病人，之所以想讓你去上京也是我的私心，這回來大楚一來是要進宮去見皇後娘娘，二則懷彥的頭疾總算找到了根治之法，也得回到上京後一並診治。一來一回之間，恐怕再有空來隆城將是半年之後，就怕耽擱了。”
戚雲晞擡頭：“我去上京。”
左右她和許懷彥有過那一段過往，不管她承不承認，也是因為有這一段存在，她才能有機會出現在胡神醫面前。
她知道自己的斤兩，不可能讓胡神醫為她改變行程。
一旁的曉荷松了口氣。
胡元征詢戚雲晞的意見：“那我去告訴懷彥？”
戚雲晞：“我自己去吧。”有一點她覺得奇怪：“他的頭疾一直沒好？”
在兩人還沒有和離的時候，他一到陰雨天就難受得厲害，隆城今日就在下雨，並沒有看出他有任何不適。
胡元說沒有：“他比從前能忍，一般看不出來。”他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頭：“他這裏面被人置入三根銀針，因為太過兇險一直沒有處置，這回找到了應對之法，但多少有點後遺癥，打算回上京後再起針。”
戚雲晞：“……”
原來他的記憶真的出了問題。
胡元還沒見過阿嬋，問戚雲晞：“阿嬋的身體如何？”
按戚雲晞那時的身體狀態，生下的孩子恐怕不如普通的小孩子康健。
對面是一等一的名醫，戚雲晞沒有什麽可隱瞞的，甚至因為他主動提起而心存感激。
當得知阿嬋出身時先天不足，但經過幾年的調養，已經有了極大改善，胡元意味深長：“這些年你很不容易。”
身處困境之中時的確容易令人感到絕望，但她堅持住了，再回頭看只有慶幸：“都過去了。”
兩人談得差不多時，許懷彥也抱著阿嬋過來了。
目光從戚雲晞的面容上掠過，許懷彥垂眸看懷裏的女兒，對著胡元介紹：“這是胡伯伯。”
阿嬋甜甜作揖：“胡伯伯好。”
胡元震驚兩人的孩子都這麽大了。
他眼裏的阿嬋玉雪可愛，眉眼與戚雲晞很像，只是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，看起來比同齡的孩童偏小。
胡元笑瞇瞇誇了好奇看著她的小姑娘，掏出一串手串：“小阿嬋我一看就喜歡，伯伯準備了個小禮物，拿著玩吧。”
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：“好漂亮。”
很少有小孩子喜歡木制的手串，戚雲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，她也看出來了，這是雷擊棗木所制，有辟邪保平安之用，尤其是品相這樣好的，可遇不可求。
戚雲晞：“這太……”
太貴重了！
許懷彥用眼神制止她接下來的話，讓阿嬋接了，柔聲問抓著手串的女兒：“阿嬋要對胡伯伯說什麽？”
小姑娘沖對面的看起來和藹慈愛的伯伯綻出明媚的笑容：“謝謝胡伯伯，我太喜歡了！”
許懷彥摸摸阿嬋的頭。
胡元順便替阿嬋檢查完身體，確定她沒事，胡元給戚雲晞寫完藥方。
因為是臨時被許懷彥一封信叫過來的，胡元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，還要回柳城一趟，與此同時，佟寒也接了許懷彥的指示離開。
戚雲晞還有話要和許懷彥說，讓丫鬟帶阿嬋去玩。
又只剩兩人了，戚雲晞感覺有點不自在。
才說過不去上京，還不到一天就食言，顯得她很善變。
許懷彥已經從胡元那裏知道了戚雲晞的病情以及治療方案：“你最快什麽時候能啟程？”
戚雲晞不想與他同路：“我這裏恐怕沒那麽快，你先走，免得耽誤你的正事，等事情處理好後我帶阿嬋去上京找你。”
“耽誤不了，那邊都已安排妥當，”許懷彥直截了當，“有上次的經歷在，你們倆上路我不放心。胡神醫也同路，正好可以早些開始治療。”
戚雲晞尷尬。
他說的是她上次回來，無緣無故被傳出了死訊，事實也是她的確遇到了危險，花重金請的鏢師也沒有那樣靠得住。
有女兒同路，戚雲晞同樣得考慮她的安全，妥協了：“那就半個月後啟程。”
許懷彥懸著的心終於落地。
雨還沒停，戚雲晞想起胡元說他的頭疾其實一直沒有恢覆，心情覆雜：“折騰這麽久，你去歇息吧。”
不管怎樣，他是阿嬋的父親，在她痊愈之前，他好阿嬋才好。
許懷彥：“我並不打算只與你同這一段路，你應該看得出來，等回到上京，我會向皇上請旨意為你我賜婚。”
戚雲晞：“你瘋了！”
兩次和同一個人成親，他也不怕世人笑話。
許懷彥：“我沒瘋，你未婚我未娶，你我還有個女兒，成親天經地義。為了阿嬋將來好，這樣是最好的選擇。既然你不可能再嫁給別人，何不早些塵埃落定。”
他說得太過篤定，戚雲晞半天才反應過來，被這人的霸道氣到了：“你憑什麽做我的主，誰說我不能嫁人了。”
許懷彥態度堅定：“我不許。”
戚雲晞氣得久久說不出話來，起身離開座位，離許懷彥遠遠地。只是手腕被人緊緊握住，他掌心的溫度滾燙，戚雲晞掙紮：“放開。”
許懷彥不放：“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，更何況你並未忘記我。”
戚雲晞一t般不發脾氣，這回也忍不住瞪他：“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，誰會惦記你。”
許懷彥眸光微頓。
之前考慮到她要與程知遠成親，有些事他不打算說，免得令她不自在，也免得兩人生出嫌隙。
既然親事告吹，就不涉及到外人，那沒什麽可顧慮的。
“我聽見了，”許懷彥沈沈的目光籠著戚雲晞，貪婪地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，“你那時呼喚我的名字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戚雲晞打發走許懷彥去看阿嬋, 餘靈素來了，她就從餘靈素這裏知道了許懷彥態度大變的原因。
上次差點將阿嬋弄丟，這回又使戚雲晞的計劃泡湯, 餘靈素自責得不得了：“都怪我，又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世事難料，戚雲晞相信餘靈素並非故意，笑：“有情人終成眷屬，是喜事, 說什麽怪不怪的。這個計劃本就有不周全之處，就是這一回他沒有撞見, 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穿幫, 你不要往心裏去。”
就因為戚雲晞總是能夠設身處地替她著想，餘靈素也更加為戚雲晞擔心：“聽程知遠說，許大人會帶你們娘倆去上京，你有什麽打算？”
戚雲晞：“走一步算一步吧。”
能長長久久活著, 誰也不想死，原本不想同他有過多糾纏的, 他非要湊過來，那就不用白不用。
說話間，曉荷匆匆忙忙跑來了。
戚t雲晞心中一緊。
許懷彥已經在府裏了，能令這樣慌張的，一定是發生了了不得的事。
戚雲晞的神情也變得凝重：“怎麽了？”
曉荷：“胡神醫與佟寒來了，就在門外等候。”
戚雲晞震驚：“他們怎麽來了？”
尤其是胡神醫，他並非大楚人, 而是來自大楚的鄰國大夏, 乃大楚皇後的同門師兄，常年雲游四海, 一向行蹤不定。
曉荷想起來：“您昏睡時大人寫了一封信，讓婢子送去柳城的驛館，應該是佟護衛帶來的。”
戚雲晞明白了，原來還是許懷彥的所作所為。
餘靈素也看懂了，起身告辭：“既然神醫來了，我就不打擾了，旁的先別想，身體為重。”
對上餘靈素殷殷的目光，戚雲晞點點頭，吩咐曉荷：“快請。”
之前想都不敢想，如今人都到了，她可不會因為意氣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。
戚雲晞很快在花廳裏見到了胡元。
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五年前的冬天，並沒有照面，那時戚雲晞處境尷尬心灰意冷，胡元也忙著給許懷彥尋找頭疾根治之法。
他還是那副老樣子，一如既往從容溫和，看著就讓人心生親切。但因為她目前和許懷彥的關系，還是微微有點不自在。
胡元面帶微笑，率先開口：“戚姑娘。”
對於胡元，雖他是因為許懷彥的關系來見她，三次都是，戚雲晞在心裏還是感激他沒有令她更尷尬。
戚雲晞認真回禮。
許懷彥在信裏催得急，看到戚雲晞的虛弱，胡元有些明白了。
他是在來隆城的途中從佟寒口中知道許懷彥和戚雲晞有個孩子，既然孩子順利生下來，也就意味著他當年開的藥戚雲晞沒有吃。
廢話不多說，胡元開始給戚雲晞診治，望聞問切下來，胡元面色凝重。
見他這樣戚雲晞心裏有數了，也看得開：“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找大夫看過，但都不理想，您直說無妨。”
胡元道松開眉頭，笑著安慰戚雲晞：“也是巧了，一年多前，有人拿著醫案來咨詢我，那病人的癥狀太過特殊，就私自琢磨了許久，那位病人的病情與你十分相似，那時我只有一成的把握將人治好，如今至少有六成。”
這算是意外之喜了，陪在一旁的曉荷更是喜形於色。
戚雲晞好奇：“之前去找您的人可是姓何？”
胡元疑惑：“你認識？”
戚雲晞說是：“正是一直在替我調理的大夫。”
這樣就更好辦，胡元對治好戚雲晞很有信心，但他也有他的難處：“你這病拖得太久，調理起來需要時間。”
戚雲晞問他：“大約需要多久？”
胡元：“徹底治愈需要三到五年，前期治療時得頻繁調整方子，你若信得過我，最好隨一起去上京。”
戚雲晞垂眸，對面的可是名震大楚與大夏的名醫，她沒有信不過的。只是胡神醫和他是熟人，會因為他的授意故意這樣說嗎。
胡元想到了什麽，推心置腹道：“你不要多想，現在的你在我眼裏，不是任何人的附屬，只是我尚來得及治好的病人，之所以想讓你去上京也是我的私心，這回來大楚一來是要進宮去見皇後娘娘，二則懷彥的頭疾總算找到了根治之法，也得回到上京後一並診治。一來一回之間，恐怕再有空來隆城將是半年之後，就怕耽擱了。”
戚雲晞擡頭：“我去上京。”
左右她和許懷彥有過那一段過往，不管她承不承認，也是因為有這一段存在，她才能有機會出現在胡神醫面前。
她知道自己的斤兩，不可能讓胡神醫為她改變行程。
一旁的曉荷松了口氣。
胡元征詢戚雲晞的意見：“那我去告訴懷彥？”
戚雲晞：“我自己去吧。”有一點她覺得奇怪：“他的頭疾一直沒好？”
在兩人還沒有和離的時候，他一到陰雨天就難受得厲害，隆城今日就在下雨，並沒有看出他有任何不適。
胡元說沒有：“他比從前能忍，一般看不出來。”他擡手指了指自己的頭：“他這裏面被人置入三根銀針，因為太過兇險一直沒有處置，這回找到了應對之法，但多少有點後遺癥，打算回上京後再起針。”
戚雲晞：“……”
原來他的記憶真的出了問題。
胡元還沒見過阿嬋，問戚雲晞：“阿嬋的身體如何？”
按戚雲晞那時的身體狀態，生下的孩子恐怕不如普通的小孩子康健。
對面是一等一的名醫，戚雲晞沒有什麽可隱瞞的，甚至因為他主動提起而心存感激。
當得知阿嬋出身時先天不足，但經過幾年的調養，已經有了極大改善，胡元意味深長：“這些年你很不容易。”
身處困境之中時的確容易令人感到絕望，但她堅持住了，再回頭看只有慶幸：“都過去了。”
兩人談得差不多時，許懷彥也抱著阿嬋過來了。
目光從戚雲晞的面容上掠過，許懷彥垂眸看懷裏的女兒，對著胡元介紹：“這是胡伯伯。”
阿嬋甜甜作揖：“胡伯伯好。”
胡元震驚兩人的孩子都這麽大了。
他眼裏的阿嬋玉雪可愛，眉眼與戚雲晞很像，只是因為先天不足的緣故，看起來比同齡的孩童偏小。
胡元笑瞇瞇誇了好奇看著她的小姑娘，掏出一串手串：“小阿嬋我一看就喜歡，伯伯準備了個小禮物，拿著玩吧。”
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：“好漂亮。”
很少有小孩子喜歡木制的手串，戚雲晞忍不住多看了幾眼，她也看出來了，這是雷擊棗木所制，有辟邪保平安之用，尤其是品相這樣好的，可遇不可求。
戚雲晞：“這太……”
太貴重了！
許懷彥用眼神制止她接下來的話，讓阿嬋接了，柔聲問抓著手串的女兒：“阿嬋要對胡伯伯說什麽？”
小姑娘沖對面的看起來和藹慈愛的伯伯綻出明媚的笑容：“謝謝胡伯伯，我太喜歡了！”
許懷彥摸摸阿嬋的頭。
胡元順便替阿嬋檢查完身體，確定她沒事，胡元給戚雲晞寫完藥方。
因為是臨時被許懷彥一封信叫過來的，胡元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，還要回柳城一趟，與此同時，佟寒也接了許懷彥的指示離開。
戚雲晞還有話要和許懷彥說，讓丫鬟帶阿嬋去玩。
又只剩兩人了，戚雲晞感覺有點不自在。
才說過不去上京，還不到一天就食言，顯得她很善變。
許懷彥已經從胡元那裏知道了戚雲晞的病情以及治療方案：“你最快什麽時候能啟程？”
戚雲晞不想與他同路：“我這裏恐怕沒那麽快，你先走，免得耽誤你的正事，等事情處理好後我帶阿嬋去上京找你。”
“耽誤不了，那邊都已安排妥當，”許懷彥直截了當，“有上次的經歷在，你們倆上路我不放心。胡神醫也同路，正好可以早些開始治療。”
戚雲晞尷尬。
他說的是她上次回來，無緣無故被傳出了死訊，事實也是她的確遇到了危險，花重金請的鏢師也沒有那樣靠得住。
有女兒同路，戚雲晞同樣得考慮她的安全，妥協了：“那就半個月後啟程。”
許懷彥懸著的心終於落地。
雨還沒停，戚雲晞想起胡元說他的頭疾其實一直沒有恢覆，心情覆雜：“折騰這麽久，你去歇息吧。”
不管怎樣，他是阿嬋的父親，在她痊愈之前，他好阿嬋才好。
許懷彥：“我並不打算只與你同這一段路，你應該看得出來，等回到上京，我會向皇上請旨意為你我賜婚。”
戚雲晞：“你瘋了！”
兩次和同一個人成親，他也不怕世人笑話。
許懷彥：“我沒瘋，你未婚我未娶，你我還有個女兒，成親天經地義。為了阿嬋將來好，這樣是最好的選擇。既然你不可能再嫁給別人，何不早些塵埃落定。”
他說得太過篤定，戚雲晞半天才反應過來，被這人的霸道氣到了：“你憑什麽做我的主，誰說我不能嫁人了。”
許懷彥態度堅定：“我不許。”
戚雲晞氣得久久說不出話來，起身離開座位，離許懷彥遠遠地。只是手腕被人緊緊握住，他掌心的溫度滾燙，戚雲晞掙紮：“放開。”
許懷彥不放：“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，更何況你並未忘記我。”
戚雲晞一t般不發脾氣，這回也忍不住瞪他：“你未免太過自作多情，誰會惦記你。”
許懷彥眸光微頓。
之前考慮到她要與程知遠成親，有些事他不打算說，免得令她不自在，也免得兩人生出嫌隙。
既然親事告吹，就不涉及到外人，那沒什麽可顧慮的。
“我聽見了，”許懷彥沈沈的目光籠著戚雲晞，貪婪地看著她的每一個表情，“你那時呼喚我的名字。”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